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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天下午,刚两点外面就喧闹起来,被簇拥着走进来的一男一女贵气雍容,看上去非富即贵。

“齐臻”兴致缺缺没什么表示,那女的小跑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眼泪就开始往下掉,“宝贝你可吓死妈妈了,刚才听说你从山上摔下来我都不知道……”

“齐臻”眉眼猛地一沉,用力甩开女人的手,“别他叫我宝贝!”他受够了这个恶心的称呼。

这段时间他还是第一次表现出这么大的情绪波动,冷冽的、属于alha的信息素在狭小的室内弥漫开,医生和那个唯一的小护士虽然闻不到信息素但都被这样的态度吓了一跳,女人似乎被吼傻了。

跟在后面的男人揽过妻子的肩,沉声道:“齐臻,她是你母亲,你就是这么跟你母亲说话的吗?”

alha极具压迫性的、尖利的竹木信息素压在“齐臻”身上,面对着原主的父母,他也没收回自己的信息素,以他现在的身体水平,根本对其他人造不成太大的影响,他浑不在意地笑笑,“用信息素去给一个病人施压,你就是这么对待你儿子的吗?”

女人一听才知道自己的alha做了什么,忙开口阻止,“东来你做什么?!儿子还病着呢你快别这样!”

齐东来被妻子说了一通,也绷不住了,把准确施加在齐臻身上的信息素全都收了起来,笑道:“你别生气啊,我就是跟他开个玩笑,三四年没见你看他说的这叫什么话。”说着,他还瞪了瞪自己不争气成天就知道往外跑、画画、往外跑、画画的儿子。

文静雅拍了拍齐东来的手,“好了,我们来之前不是说好了?”

齐东来哼了声,瞥向自己沉默的儿子,“兔崽子,这回说什么都得跟我们回去听见没有?”

文静雅把人往外推,“你出去吧我跟儿子说,刚才来的时候不是看见有棵树挺好看的吗,你去看看再帮我拍几张照片。”

文静雅关上小隔间的门,又把帘子拉上,才坐到床边柔声问道:“身上的伤怎么样了?我刚才问过医生,他说没什么大问题,但是妈妈不放心,我们回去了再仔细检查检查。”

“齐臻”冷了脸,“我不回。”

看着有些陌生的儿子,文静雅心里也难受,“妈妈知道你不喜欢金融不喜欢商业,也不想打理家里的公司,但是,小臻,爸爸几个月前查出来心脑血管不好,再把担子压在他身上是要他的命啊。

“你也长大了,爸爸妈妈尊重你的爱好让你自由自在了这些年,但是人生来就有自己的责任,该担起来的时候也要担起来,小臻不是没有担当的人,你也不想以后想起来心怀愧疚对不对?就算是回去了,你想画画还是可以画,什么时候不忙了,你还可以去度个假啊。

“跟爸爸妈妈回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