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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文禄盯着齐臻看了会儿,不得不说齐臻很会猜他的心思,曼瑞想在国内发展起来不过是时间问题,但是他不想等,有捷径能走为什么不走?而放眼整个国内商圈,有实力跟他合作的,齐臻的性格他还比较欣赏。

江文禄唇边的笑意扩大了一点,道:“我很期待下面的合作。”

这就是谈拢了。齐臻举起酒杯,“祝我们合作顺利。”

“合作顺利。”江文禄说完,把脚边的一个小金属箱子提起来放在桌上推给齐臻,“我欣赏有胆量的人,敢直接跟我要这些,希望我没有看错人。”

齐臻也没打开箱子去看,直接拿起放到桌下,“自然。”

江文禄唇边的笑意带着点玩味,他倒是想看看齐臻要这个东西干什么,或者说到底想怎么用,反正是跟周行章有关,他回国这段时间风言风语也听了不少。不管怎么样,接下来还有的热闹可看。

日子一天天过去,周舟给周行章打电话总是打不通,问身边人也都是安慰他爸爸太忙,但是跟孩子一起睡的齐臻知道,周舟隔两天就会做噩梦,要么是爸爸不要他了,要么是爸爸出意外了,整个人都蔫蔫的没什么精神,偏偏白天又什么都不说,齐臻把一切看在眼里,他都担心再这样下去小孩子身体会受不了。

而他自己也已经忍耐到极限了。

他从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能体会到抓心挠肝地想一个人是什么感觉,白天可以用工作来填满,但是晚上回到家,哄周舟睡着后,夜晚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掰开了揉碎了一样过得艰难,像一块巨石压在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齐臻不再等了。

定好时间,他提前给周景行打了招呼去接周舟,而且问了周行章的联系方式——周行章就算要走也不会完全没有音信,而最有可能联系得上的就只有周景行了。

齐臻把工作安排好后去了夜色会所,要了间套房,从小金属箱子里拿了只药剂利落地给自己注射了,然后拨通周行章的电话。

打到第三次那边才接起来,周行章漫不经心的声音传过来,仿佛是一簇极小的火苗,“啪”一声点燃了齐臻身体里枝节末端的血管,浑身的血液都烧了起来,他的喉结稍稍滚动了下,稳住声音开口道:“我的易感期到了。”

沉默。

半晌,周行章问,“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不打算用抑制剂。”齐臻缓了缓呼吸,补充了后半句,“我在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