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周景行不,他的哥哥没有和别人一样否定他,而是包容了他的一切坏脾气,无条件接纳了他,就像对待一个不懂事闹别扭的小孩儿,仿佛永远不会对他失望,永远不会放弃他。
周行章有句话不是在开玩笑,如果没有周景行,他或许真就那样堕落下去了,周舟想活下来也很难,他那个状态别说照顾孩子,连自己都顾不好,周舟待在他身边总是哭,哄都哄不住。
周景行这个时候在做什么?
一面打理庞大公司的大堆事务,一面应付着各种负面新闻,还要抽出时间和精力来照顾他和周舟。
周行章没办法想象周景行承受了多大的压力,他看上去无坚不摧的兄长是不是也会在夜深人静时觉得累,觉得无能为力。
后来,周景行在给了他足够的逃避时间后,又逼着他面对着这个世界,面对孱弱的孩子,要么继续混沌、无所事事下去,要么带着孩子开始新的生活。
他能熬过那两年,周景行付出的远比他自己要多。
另外,周景行说的没错,父母刚走的时候,要不是世交的文家帮忙初步稳住局面给了他们喘息的机会,周景行又成长得足够迅速,周家产业早被那帮子人瓜分完了,隐瞒身份是不得已,不伪装成beta而是alha也是为了行事方便——alha总比beta更有说服力,更符合领导者的身份。
和齐臻当年那么选择的理由是一样的。
这些周行章不是不懂,但是懂了才更无法轻飘飘将这些事情一笔带过。
他都不知道周景行难的时候有多难。
周行章望着后院里一片黑暗里葱郁的灌木,深而缓地吸了口气,他并不歧视oga,但也不敢说完全跟性别没关系,周景行确实应该好好休息一下,总是接受对方的照顾,现在他也想照顾自己的兄长。
毕竟——如果他早点知道也就能多少分担些,不会像现在这样把一切烂摊子全部丢给周景行。
周行章心里有了主意,没站一会儿就去书房了,这件事后续并不好处理,现在a权主义者已经搅和进来,o权协会发声不过是早晚的问题,不管两方最后结果如何,对周家,或者对周景行来说都不是好事,他还需要寻找更好的解决办法。
第二天一早,周行章从书房晃出来,打算去看看周景行,刚出门就被佣人叫住了,说是文怀沙来了,就在楼下,问他是不是请人上来。
周行章对文怀沙有点意见,一晚上都干什么去了,真在乎还能拖一晚上?“就说我哥还没醒,让他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