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章冲了个澡回来,齐臻已经睡着了,他看了看睡在另一边的周舟,又站在床边盯着齐臻看了半天,可能是这段时间看着周景行和文怀沙的纠葛,对比下来感觉很奇妙。
纪维谷死了六年,他曾经以为自己永远不可能从名为“纪维谷”的囹圄中走出来,但是齐臻出现了,不能否认他对这个各方面都很出色的alha有好感,却又知道这份好感是建立在和纪维谷的相像上面,想远离又忍不住靠近,矛盾而挣扎,但是现在、齐臻和纪维谷是一个人。
上天厚待他。
在夺走他的爱人之后,又慷慨地还给了他。
如果这六年的煎熬是为了换回纪维谷,那他甘之如饴,不会抱怨一句话、一个字。
周行章轻手轻脚上床,齐臻侧着身,他就把自己妥帖地嵌到了齐臻的另一边,满足地叹了声,失而复得,大概也没什么比这样的事更让人开心了。
齐臻睡得浅,身边有动静就又醒了,还惦记着周舟上学的事,“我跟舟舟谈过了。”
“把你吵醒了?”
“没有。”
周行章也不抬杠,索性大大方方盘在齐臻身上,手臂伸到怀里人身后也揽住了周舟,“我也问过他,他说知道怎么做。”
“怎么做?”
周行章脸一沉,“有人要敢说他伯伯坏话,先讲理,讲不通那就打一架再讲。”
齐臻轻笑了声,“先礼后兵,挺好。我问他也差不多是这么说的。”
“都你教的,小孩子家家打什么架?好的不教净教这些没用的。”
“还有呢?”齐臻等着周行章没说完的话。
“不愧是我儿子!”周行章说着说着就笑起来,虽然记着周舟已经睡着了压抑着笑声,但还是半天才停下来。
齐臻被周行章双手双脚缠着也动不了,只得抬起小臂拍了拍某只成年树袋熊的爪子,“小孩子打打架也没什么,总比受欺负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