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不用为这件事道歉。”周行章有的是烦心事,自顾不暇,齐臻自己又刻意隐瞒,注意不到也是正常。
周行章搂紧齐臻,不想再继续这个问题,齐臻身体还虚,犯不着为了没必要的人伤身体、费精神,他转开话头,问,“知道我这几天干什么去了吗?”
“嗯?”齐臻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周行章从口袋里摸出个小东西,握着齐臻的手,将那个小圆环戴在怀里人左手的无名指上,他偏头在齐臻耳廓上轻轻亲了下,“还是原来那枚,我拿去国外——就是当初定制戒指的那家老店扩了尺寸,喏,正合适。”齐臻的手指该戴多大的戒指,他很清楚。
齐臻垂下眼去看无名指上的戒指,半晌,唤道:“行章。”
“嗯。”
“你是在……安慰我吗?”
“脑袋瓜还没开始转是吧?三天前我哪儿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周行章发狠似的又咬了下齐臻的耳廓,直接在上面咬出了几个牙印,语气又缓下来,“那天晚上我去了海边,骨灰……我撒海里了。”
孩子没了,齐臻当然难过,也怅然地耿耿于怀,但是周行章肯把戒指再次送给他总归是高兴的,“撒海里……挺好。”与其找个地方埋起来,他倒是更倾向于周行章的做法,也算个好去处。
“嗯,”周行章握住齐臻戴戒指的手,“你说的对,我们应该重新开始。”
齐臻的呼吸乱了下,又很快恢复正常,他的唇边抿出一丝弧度,轻轻应了声。
周行章心里石头落地了一块儿,但还是不安,昨晚上看着自己的一手血,他不知道想了多少东西,他怕,齐臻能回来他恨不得感谢世界上所有的神仙,管他东西方,他都想谢一遍,他怕的是上天再把这份馈赠收回去。
他承担不起。
周行章依旧后怕,“你也太乱来了,那个项目虽然说已经过了人体试验阶段,但是你犯不着这么折腾自己,你不难受我心疼行不行?你说我不相信你,我反省,我知道错了,但是你也没相信我啊,这么大的事儿你都瞒我瞒到现在。”
周行章抱得紧,却又小心地避开了他的腹部,齐臻听着青年似指责又似担心、害怕的语气,知道不应该,但心里还是高兴。他盯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那枚重新回到他手指上的戒指怎么看怎么顺眼,让他本来憋闷烦躁又难过的心情好了很多,“如果没有发生别的事情,可能我已经告诉你了。”
如果没有出意外,周行章把戒指给他的时候,他应该就会坦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