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巴哟,在漫长的商战生涯中,我领悟到了一件事。”
枡山宪三叹了口气,“水下的杀机终究比不过浮现于人们眼前的大爆炸,如果能重来,我选抢银行,后者更刺激。”
说到抢银行,皮斯科又有了说不完的话,他又提起当年,那时候他年轻又帅气,抢银行撤退时,带走了一个银行职员做人质。
然后,那个年轻漂亮的银行职员对他产生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想要和他私奔到天涯。
枡山宪三满面红光的拍着桌子,“这就是青春啊!”
“你的青春是真的有点问题。”富江吐槽了一句。
这组织里就特么没有正常人吗?
这皮斯科真是人老心不老,成天就想搞个大新闻。
“当时啊,在女仆咖啡厅,我只说了一句话,就让老板给我终生免单!”
在富江走神期间,皮斯科不知怎么又扯到了女仆咖啡厅上。
爱尔兰倒是听的很认真,时不时还拿个小本子记一下。
怕是要学废了。
如果不是朗姆说那位先生要找富江,派了人过来接他,他早就从这对脑子有泡的养父子身边逃离了。
嘟嘟,窗户外传来了鸣笛声。
“噢,是库拉索啊,朗姆居然派他的心腹来接你,是要送你去哪?”
枡山宪三直起身子,瞥了一眼窗外的法拉利f355。
他认得这辆车,94年刚发售时,朗姆就打电话找他,让他发动人脉关系以尽可能低的价格买一台过来,说是要给自己的一个心腹手下开。
“谁知道呢。”富江起身理了理衣领,“我走了。”
库拉索这个代号他有印象,是剧场版出现过的人物。
银发,异色瞳,左眼深蓝右眼淡灰。
应该是个不错的同类,富江喜欢异于常人的人。
他翻窗从二楼跳到花坛,因为最近天气寒冷而不潮湿,花坛的泥土很硬,不会粘在他的鞋底。
“你是格拉巴?”
在富江拉开车门后,库拉索明显有些诧异。
富江的动作顿住,眼珠子缓缓转向驾驶座。
库拉索解释道:“听龙舌兰说你是一位如人偶般精致的女士。”
格拉巴之所以这么神秘诡异,显然不全是那些已故格拉巴们的贡献。
在组织里乱传谣言的八卦分子显然也是居功甚伟。
“你可以当我是格拉巴。”富江坐在了副驾,没有系安全带,“我猜,你应该不会只有一套衣服。”
库拉索点头,她明白了格拉巴的意思。
套在格拉巴身外的那层皮,就和衣服一样,随时可以换一套。
发动机开始咆哮,在枡山豪宅外的很长一段罕有人迹的马路上,法拉利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
限速?不存在的。
看着周围高速闪过的风景,富江将车窗摇开一道缝隙,“目的地是那位先生的所在?”
“我不知道那位先生在哪。”库拉索回答道:“我们的目的地是那位先生的船坞,你还有奖励没有领取。”
“很好,那么那所谓的豪华游轮,保养费是由组织来出的么?”
富江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倚靠在靠背上,感受着寒冬的风吹拂在脸上。
“你出。”库拉索回答的不留情面。
库拉索认真又坚决的态度让富江回忆起了上辈子的那个和库拉索同样认真死板的女教师。
我可以用您的信用卡贷款炒股吗?
你走!
富江就不该问的,他早知道人类都很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