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愿脑海里闪过很多悲观的念头。

如果不能解决这个问题,早晚得分手的啊。

“不要胡思乱想。”卫崇将脸埋在他颈窝,低声喃喃,“我没有怪你……我只是讨厌他。舍不得对你做的事,他这么轻易就做了……对别人也是这样,他在谁面前都游刃有余,不管是父母,朋友还是你。别的就算了,你……我受不了。”

“我知道你不介意我的病。有时候我也觉得你不应该被我纠缠……但是不可能,就算你想分手我也不会让你走的。”

“当初和我在一起就应该有这个心理准备了。不要再让我听见你说这个词。”

卫崇越说越冷酷,仿佛到了发疯的边缘,谈愿听着,颈间却渐渐被眼泪弄湿了,他一点也不意外,知道这人是个哭包,有精神病,喜欢发脾气和阴阳怪气,优点大概只剩下漂亮了,可他就是喜欢这个人,能怎么办呢,凑活着过吧。

“我们上床吧。”

在一片伤感寂静里,谈愿的提议十分突兀。

“……?”

“你不想和我做吗?书上说,sex是确认关系的一种重要方式。”说着,他慢吞吞凑过去将两人的嘴唇贴在一起。

“你明天没事做?”

卫崇的视线掠过一片雪白,喉结微动。

谈愿脱了上衣,身上像月光的颜色,他曾经见过一次,后来一度出现在他跌宕起伏的春梦里。

现在,他的臣服和冲动的起源,正在认真解他的皮带。一边解一边说:“明天是礼拜天啊。”

“你到底会不会?”见谈愿折腾半天弄不开皮带扣,卫崇终于忍无可忍。

“我不怎么用皮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