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告诉他。”苏医师说。

“说了一部分,总不能讲我们在搞谋杀吧,虽然鄢深估计也死不了——反过来也是。”

苏医师纠正他:“鄢深并不是独立的人类,谋杀这种词不太确切。”

“随便。”

“之前的实验机器已经投入使用了,”苏医师不着痕迹地略过刚才的话题,将悬浮投影打开,“你可以体验一下……就像全息游戏,技术人员可以通过数据模拟出你和鄢深的思维空间。”

然后对症下药。

“只有我么?”卫崇提了个古怪的问题,“如果是全息游戏的话,其他人的意识也可以进入模拟环境。”

苏医师以为他在忧虑隐私问题:“我和工作人员都不会进入你的思维空间的。”

“那就是可以了。”

“什么意思?”

“干脆把谈愿叫来好了,让他看清楚我是什么,如果他后悔的话……”卫崇话锋一转,“我现在就叫他过来。”

苏医师的冷汗都下来了:“这样不好。”

没什么作用。

卫崇从来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巧的是,他的恋人也是差不多的任性角色。

苏医师第一次见到卫崇父母以外的家属,一个漂亮温柔的少年,很有礼貌,话里话外都是对卫崇的担心和打探。

“他先前一直不肯告诉我,为什么突然转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