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哲不期然沉默下来。
“小哲,你也别跟你爸怄气了,虽说那混账东西对我这个老头子不敬,好歹也是你爸,去看看吧,听话。”
“我会抽时间去的,走了。”
白哲好不容易沉静下的心绪又开始沸腾烦躁,徒步下了山才发觉饿得前胸贴后背,武馆位于市外,举目都是群山,只好又折回蹭了顿饭。
等回到市里,天都擦摸黑了。
他在公司附近租了一套单身公寓,公寓小,房租却死贵死贵的,跟宰毛猪差不多。
白哲原本想先去医院,想想却觉得整个人疲的慌,干脆直接回了家,打开门后不自觉喊了一句,“我回来了。”
没人应,魏子然已经搬走了。
公寓很乱,到处都是啤酒瓶外卖盒,茶几上还放着半包烟,烟灰缸里全是杂乱的烟头,乍一看简直就像一垃圾场。
白哲懒得收拾,从冰箱里拿了罐冰啤窝在沙发里仰头灌下大半,又叼了根烟点上,一边喝酒一边吞云吐雾,整个一颓废男青年。
他记得昨晚喝多了,抱着个男人又哭又亲,男人长得什么样全给忘了个干净,只隐隐记得那人长得特别高,嗯……好像也特别好看?王八之气能迎风摇曳帅出八百里地……
白哲气恼的咬了咬牙,几乎已经肯定了大半,他被炒鱿鱼绝逼是昨晚那人秋后算账来了!
但是很可惜,他完全猜错了,魏砚压根就没把这事儿放心上,权当自己被只疯狗咬了一口,他难不成还要咬回去?让他耿耿于怀的是另一件事。
黎生昨晚被姓杨的那只老狐狸灌得七晕八素,一早起来就头疼,作为魏砚的特别行政助理,他很有职业操守,别说头疼,吃了枪子儿都得把boss吩咐的事儿给办妥。
于是一大早就去了趟市外,花高价请了一个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