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阳紧紧抿着唇,脸色同样好不到哪里去,他恶狠狠的盯着魏砚,目光像是要吃人!
“魏砚!我之前就告诉过你,如果有一天你伤害了阿哲,但凡阿哲有了一丁点离开你的念头,你们就休想在一 起!我今天把话再原原本本的给你撂这儿了!”
“我也说过!不会有那么一天! ”魏砚咬着牙笃定道:“哪怕他走了,我也会把他追回来!”
苏木见顾思阳恼火的还想呛声,赶紧拉了他一把,小声劝道:“顾师弟,在这种时候你就别老想着和魏总置气 了行不行?现在还是先想办法找到小师弟要紧!不然真弄丟了悔不死你!今天是姚姨的忌日,我相信小师弟一定 会来的,我们就在山里等等吧,指不定他过会儿就来了!”
顾思阳迟疑半响,这才恨恨的点了点头,不再开腔。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三人似乎坚信白哲一定会来祭拜姚晴,生生在山里等了整整一个下午,可直到夜幕降 临,始终不见白哲的身影。
魏砚几乎每隔三分钟就打一次电话,却每次都提示关机,他瞳孔中的神彩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慢慢黯淡 了下去,一颗心也同样沉到了谷底
“阿哲”嚅嗫着干燥的唇低低唤了声白哲的名字,魏砚突然扭头就摸黑往山下跑!
“魏总!您去哪儿?晚上山路不好走!您好歹用手机照一下! ”苏木赶紧拉过顾思阳追了上去!
下过一场大雨的山路格外泥泞,三个人急匆匆跑到山下的时候,浑身都溅满了泥点子,魏砚从来都没这么狼 狈过,可他完全不在意此时的形象,上了车便发动车子直奔市内!
苏木气喘吁盱的追问:“魏总,我们去哪儿找小师弟?您说他会不会回了家?”
“我问过陆驳,没有回去,我送你们去市里,然后分头找!我去机场! ”魏砚嗓音沙哑道:“你们去火车站、高 铁站找找!”
“好!”
白哲神色恍惚的离开了酒店,站在大门口看着眼前的车流,一时竟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心口窒息的难受,初冬的冷风似一把锋利的钢刀,一下一下割在脸上。
他抬起冻僵的手,拦了一辆tax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