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喜欢那黄翎羽?"
"喜--师父,你问这个干吗?"
"嗯,最近铺子里可能有些麻烦,免不了有些纷争斗殴。我从前给翎羽诊过脉,并不适于习武。因此这当里也就他一人没有自保能力。为师是想让你帮着照看他一下,所以征询你的意见。"
慕容泊涯只觉得麻烦,开口就想拒绝。然而一个不字还没出口,就发现肖清玉脸上笑意吟吟,不觉倒抽了一口凉气,忙不迭答应:"师父但有所命,徒儿怎敢不从!"
"好好,这才是我孝顺的好徒儿,"肖清玉显迪怀大慰,取出一个药瓶道,"这是你大师父托人带来的寒雨潇湘丸,三日服一粒,正可清你身上的淤伤。一个月后,为师再帮你打通经脉,旧伤就不足为患了。"
泊涯恭恭敬敬地接了过来,心里暗自唾弃,这老师父,若是自己不答应他的要求,也不知道他是否就此私吞了这难得的寒疗伤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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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黄翎羽背着背篓出了后门,因天社,大街上都没什么行人。然而到了小巷里,正是菜场早市热闹的时候。他左看看右看看,摊子上不少人与他相熟,都向他招呼生意。
在相熟的米店买了几十斤米面,一古脑儿都堆进大篓子,再挑了两把荇菜,半斗萝卜干,觉得差不多够了自己负重的能力,将背篓挂上肩膀转身就要回去,却在经过一个馄饨摊时不经意听到有人提及自己暂住的当铺。
"听说江北典帮被怀戈当铺抢了不少的生意,最近扬言要来寻晦气呢!"
"也是,别说周围十几个村屯,就连东西两城都有不少人宁可跑到怀戈当铺来典质东西呢。"
"你还别说,要是我呀,肯定也只到怀戈去当东西。价格十分公道,听说最近利钱又降到了每月两分。同样是本城的当铺,那城南荣福当和城北曜徽当的利钱却要到两分五厘,傻瓜才去他们那边当东西呢。"
"两分五厘已经算好的了,东头江北城的行价可是三分利息。若是借高利贷,就算是本城,都还有要到一成的呢。"
"希望老肖这回别被那江北典帮给欺压了。怀戈当要是抬高了利息,吃亏的可是咱怀戈人哪。"
那几人又谈了间,黄翎羽听着,心里有了点谱,赶紧加快脚步走了。
走时,一队城兵正慢悠悠行来,一路拿要,并不给钱。黄翎羽虽然炕过眼,也不去打抱不平。所谓泥菩萨过江,社会大环境就是如此,凭他一人之力也只能明哲保身,闲事自是不能管了。然而底线仍然是有的,自己所栖身的一方乐土,怎么也不能让人给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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