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他们去。”陆云起向来不是很注意自己的风评,不在乎,也不关注。
冯鹤轩虽然也不是很在乎这些身外的名利,但是作为陆云起的好友,该提醒还是要提醒,“我说你也注意点儿吧,再这么下去,都没姑娘愿意跟你了。”
“流于表象的人,我看不上。”
“你别说,没准儿真有姑娘好你这口。”
陆云起慢悠悠切着香煎鳕鱼,他对感情并不强求,顺其自然,宁缺毋滥,父亲也不逼他,他才二十七八,三十都不到,急什么?
他不是没谈过恋爱,从大学开始,谈过几次,好聚好散,无疾而终,乏味,就那回事,没多大意思。
而他的性格就这样,受得了就受着,受不了他也没逼人非要受着。
这边陆云起自自在在跟朋友吃饭聊天,那边的穆清可是脑袋都大了。
乐逸在这儿惨兮兮地抱怨了半天他无辜的盘子,声泪俱下,一张娃娃脸硬是演了一出压榨童工的好戏。乐逸坑了半个月的假,前脚刚走,鸣珂就进来了,跟在后面的两个侍从还抱着一大堆折子。
穆清扑在案上装死,鸣珂不理他,顾自坐下,指使着侍从放好折子,“这些都是积下来的折子,需要你亲自过目。”
巧倩给鸣珂上了茶,又换了案上早已凉掉的茶水,退到一边。
穆清慢慢抬起头,瞅着正襟危坐的男人,“你行行好放过我吧!”
“我已经拣过一遍了。”鸣珂端起杯子抿了口茶,慢条斯理道。
穆清的眉毛瞬间垮了下来,这么些年,他最头疼的还是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要不是有鸣珂,他肯定已经被折子压死了,穆清双手合十乞求,“都交给你了,对你我是再放心不过了!”
鸣珂揽着宽大的袍袖,放下杯子,君子端方,温和沉静,沉静中又带着些郁色,“穆清,你是王上。”
穆清直起腰背,懒散和嬉笑收敛了起来,巧倩欠了欠身,带着侍卫侍女退出大殿,只留下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