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下意识地搂住陆云起,犹豫着问,“我挺重的,你……”
“你在怀疑什么?”陆云起脚步不停,他们刚才就是从寝殿过去的,路他还认得。
平心而论,一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就是瘦成竹竿也不会轻到哪里去,不过陆云起虽然也是天天坐办公室,但是不管工作再忙,他都保持着锻炼的习惯,遛狗、健身,他又不是在浪费时间,效果还是很显著的。
路远无轻重,从祈年殿后面的温泉到内殿,距离也不算太近。陆云起在把人放到床上时,发现自己居然一点都不累,连呼吸都还很平稳,最近锻炼的效果特别好?还是肾上腺素分泌过多了?
琉璃珠散发的光在卵色灯罩的笼罩下,变得分外柔和。
床铺早就收拾好了,细细闻去,被褥之间有极淡的檀香、松香和琥珀的味道,混在一起,宁心而安神,然而,此刻的两人却很难静下心来了。
接吻是本能,也是技巧。而在辗转腾挪之间,两人已经换了位置。
陆云起这才看见穆清的眼神,迷离退去,亮得灼人,像是盛放着永不消逝的焰火,里面极强的占有欲和控制欲让人不寒而栗。
……
夜色渐浓,又逐渐变得稀薄,太阳早早挣脱地平线的纠缠升了上来,而祈年殿里的人却睡到了日上三竿。
厚重的窗帘和帷帐将大亮的天光和声响都挡在了外面,穆清早就醒了,抱着怀里的人餍足地打了个哈欠,继续赖在床上。
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
古人诚不欺人。
陆云起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杆了,从深度睡眠中醒来,还有些迷茫,“几点了?”出口的声音让他自己都愣住了,哑得不像样,跟在ktv high了一夜差不多,他昨晚上有用嗓过度吗?
他怎么一点都不记得。
回答他的不是穆清的声音,而是凑上来的嘴唇,几口温热的水咽下去,陆云起才稍微清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