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得血口喷人!”陈东海一个老头,声音倒是很响,“南浔镇乃是规矩做生意的地方,哪有这样的事情!”
崇祯皇帝懒得理他,向边上几个人看了下。那王伯豁出去了,便把他自己的经历都一五一十地道来,不止是这一次。
不过他还没说完,就被陈东海打断了:“岂能听你一面之词,有什么事,随老夫回去,由老夫这个约长以及约正、约史秉公论断。”
说完之后,他用不容置疑地语气一挥手道:“来啊,把他们都给老夫请回去!”
于是,他带来的三四十个手拿棍棒的年轻汉子,便纷纷拥上去前,也不管对面怎么回话,就准备带人回去了。
这一下,围观的人都知道,约长这是说不过别人,就想来硬了。被他们带回去,那结果是真得能黑变白,白变黑了。
“看看,这下子这年轻人要遭殃了吧?”边上的人,无不有这个共识。
那王伯鼓起来的勇气,在这一刻顿时一泄而光,立刻白了脸色,连着倒退了几步。
陈友明也怕了,可身后就是他的家,老婆孩子在里面,他也没退路,虽然白了脸色,却想找家伙拼了。
然而,看到这边涌出这么多人来,房子里的锦衣卫便衣也纷纷拥了出来。不过此时的他们,一个个都佩戴了绣春刀,其中一人,更是从手中掏出一块腰牌,往前一举,暴喝一声道:“锦衣卫在此,谁敢放肆!”
这一声大喝,顿时让蜂拥而上的那些民壮,就犹如撞到了墙壁一样,立刻止住不敢往前冲。他们全都一脸诧异地看着那腰牌,一时不知所措,愣在了那里。机灵点的几个,则立刻转头去看陈东海,看他怎么说?
而王伯和陈友明等人在惊讶之后,一脸的狂喜。他们再怎么想,也没想到,这位年轻的公子竟然是锦衣卫的人!这下好了,有救了!
而陈东海听了,先是一愣,随后才是恍然大悟,这年轻人这么嚣张,原来是锦衣卫的人。看他随身带着的人数,难道是锦衣卫小旗,或者是总旗?
他脑中急转,对方是锦衣卫,看他们的样子,这个事情是管定了。如果被他们彻查的话,不要说以后再难发财,就是自己这边很多人的性命,都恐怕要不保。
这么一想,他暗地一咬牙,当即大声喝道:“别听他乱说,谁知道他这腰牌是真是假。有本事,先拿过来验下!”
对啊,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情,这些人刚好是锦衣卫来的。一般来说,厂卫在北方多,南方少,轻易哪能见到的。搞不好是这些人看到无法脱身,就想假冒脱身呢!要不,官服呢?为什么没有官服,没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