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涵亮在冯升身边坐下，“如果不是你自作主张害岳文姗流产，会有后面这些事吗？”

冯升偏头看向曲涵亮，“前段时间你让谢明辉找人暗算肖霄就不算了？只有我一个人错了？如果不是因为岳文姗流产，你会真的跟她离婚吗？涵亮，我等你这几年你真的放在心上了？”

曲涵亮叹了口气，看着冯升像看着不懂事的小孩儿一样，“怎么这么说？我一直觉得你理解我，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我是想等事业稳定下来，稳定下来我们就公开关系。”

“稳定下来，”冯升哼笑一声，“就是因为我了解你，对你来说没有稳定可言，你想要的是一直往上，什么时候能稳定下来？浩平为什么跟我们分道扬镳你不清楚吗？”

曲涵亮的脸色本来还算平缓，提到魏浩平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别再提他了，背叛我的人我早晚要让他付出代价。”

冯升顿了顿，问，“你是不是嫌弃我给你惹麻烦了？”

曲涵亮把冯升搂进怀里，安慰道：“瞎想什么？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是我最亲近的人，我怎么会嫌弃你呢，就算你给我惹麻烦，我也乐得为你收拾。”

冯升靠在曲涵亮肩上，又问，“你爱我吗？”

“爱，当然爱。”

“那你为什么要跟肖霄说那种话，还说随时欢迎他回到你身边？宴会那天的话我听别人说了。”

曲涵亮唇边的笑容旋即敛了下来，耐下性子解释道：“那些都是场面话，是为了挑拨他们的感情，让肖霄难堪而已，怎么还当真了呢？我要是真在乎他，又怎么会找谢明辉害他？”

冯升苦笑着闭上眼，他是心狠手辣，他是歹毒阴险，他是有野心，然而他的这些心思在曲涵亮面前好像又算不上什么。

他了解曲涵亮，所以也知道为什么。

那段时间他总是跟曲涵亮抱怨肖霄，说过不少次为什么不去死这样的话，曲涵亮大概是因为肖霄和陆西洲感情好，自己没可能得到的东西，就抱着得不到就毁了的心态找了谢明辉，顺带还安抚了他，一举两得的好办法。

至于现在又说那样的话，怕也是嫌弃他了吧，大难不死的后半句不就是必有后福吗？得不到就毁灭，毁不灭的才更想得到。

曲涵亮的矛盾自己心里未必清楚，然而冯升很清楚，这世上再也没有谁比他更了解曲涵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