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沈锦旬出国留学,这四年里,他们偶尔才会碰面。以至于云枝每次见到他,都会觉得有些陌生。
云枝不得不承认,往日里心高气傲的少年褪去稚嫩,成长得令人惊喜。
顺着现在这个角度看过去,沈锦旬的侧脸弧度接近于完美,泪痣缀在眼角,微妙地把禁欲和性感杂糅在一起。
模样英俊,散发着不容忽视的荷尔蒙。
“你是不是连我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至于看那么久吗?”沈锦旬突然说。
云枝没想到这都能被抓个正着,立即假装着左顾右盼。
沈锦旬没继续计较,问:“你住在哪儿?”
“不用送我,我可以坐地铁。”云枝急忙道。
“没打算送你,但我猜你明天就会被这里开除,怕你又玩消失。”沈锦旬道,“要不然你现在把医药费报销一下。”
他拿出了钱夹,从里面掏出一张票据来。云枝凑近了一点,惊讶地看着上面的数字。
云枝半信半疑:“在哪里打的破伤风要两千块?不如你现在咬回来。”
说完以后,他继而道:“为什么你会留着这个?”
两千块对他来说是一笔大开支,但在沈锦旬这个丧心病狂的财阀继承人眼里,两千万都是随便洒洒水。
居然把这张票据和黑卡塞在一起。云枝服了。
“我这人爱记仇。学弟那么喜欢用我东西,我多给你记一点。”
沈锦旬不在意地把纸叠了个对折,重新放回了钱夹里,看起来是要长久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