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枝躺在床上难堪地并拢了腿,不敢相信自己在朦朦胧胧中做出了什么生理反应。
鬼鬼祟祟避开室友,再悄悄把床单塞进洗衣机里,他忐忑地跟着白栖迟去上班。
怕什么来什么,于域问他能不能帮忙倒杯咖啡,并且挑剔地提出条件,要轻度烘焙的豆子,味道稍微酸一些。
他没有推拒地去了茶水间,打开门就看到沈锦旬。
总裁难得下楼晃悠,在自动售货机里买了瓶可乐,正忙里偷闲享受难得的惬意,看到他也是一怔。
换做别人就已经被吓出去了,而他拿着于域的马克杯,浑身不自在地解释了下。
“他是断手断脚了吗?为什么要来使唤你?”沈锦旬问。
云枝嘀咕:“没想那么多,顺手就跑一趟。那我不帮他泡了?”
“随你。”
沈锦旬利落地把易拉罐抛到垃圾桶里,看架势是要把这里留给云枝独自发挥。云枝见状犹豫了下,小心翼翼地勾住了他的衣摆。
“其实我分不清轻度烘焙还是重度烘焙,也不知道怎么冲……”云枝道,“他要味道酸一点的。”
本来打算自己慢慢琢磨,但思来想去,还是及时求助更加方便。
他摊牌道:“我只学过调酒,还是会馆里的假酒。”
沈锦旬:“……”
他低头看云枝,云枝眨眨眼睛,琥珀色的瞳仁清透明亮,夹杂了几分期望,就差把“你来帮帮我好不好”写在脸上。
合着这人不仅打算船到桥头自然直,还能顺着杆子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