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留学的那几年里,云枝注销了常用的社交账号,他们从没在网上交流过。他以前问过,被云枝搪塞了一句“远离喧哗的网络世界”。
当时沈锦旬刚过完一学期的大学生活,进门先被告知云枝辍学,再听说云枝天天闷阁楼里睡觉,整个人一度以为自己回家的打开方式不对。
那个时候,他向云枝抛了好几个问题,看云枝敷衍消极,显然不想和他多聊,便不继续讨嫌。
现在云枝的态度自然了许多,回答:“那是为了专心练画。”
沈锦旬试探:“我以为你在为我二叔省电话费。”
“你们沈家人的字典里就没有节约二字,不要了吧。”云枝道。
这部杂牌机开了视频就是部灾难,画面如何暂且不提,说话有时候都会卡住。他有些受不了,切成了语音通话。
涉及过去的话题到此为止,他报着此刻的电量:“百分之十。”
沈锦旬道:“窗帘拉上没有?”
云枝看着月光透过防盗窗的栏杆,在地上印出了一条一条的影子。灯光温暖明亮,耳边有熟悉的声音在询问着自己,悬着的那颗心微微放下了些。
他不懂沈锦旬为什么要问这个,以为其中有讲究。
他道:“没有。”
“穿上裤子再去拿充电器吧。”
云枝:“……”
“我想穿就穿,想不穿就不穿!”他不爽道。
“万一对面有人在赏月,赏着赏着赏到了你的腿,你好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