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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腕不停地试图挣脱领带,因为沈锦旬怕他痛,没绑得太紧,所以在着急中真被他用蛮力解开了。

看云枝抓起托盘就要向自己抄过来,沈锦旬急忙躲去了厕所,没想到云枝紧追在后面。

料定自己不敢甩门,怕夹到他的手,云枝一手撑着厕所的门框,顺着不大不小的缝隙挤进了狭窄的浴室。

“你的报应比我还快。”云枝还没成功复仇,就气焰嚣张道。

沈锦旬心想,你本身就是我的因果了。

前十八年种下的因,四年后结下的果。

他被逼到墙角,抬手拿起淋浴喷头打算吓唬云枝。

但是开关一摁,手上的喷头却没有出水,他们头顶的固定花洒猛地浇了凉水下来。

云枝脸上的奶油糊了,有水进了眼睛,泛起刺痛,让他顾不得脚下的情况,往前打了个踉跄。

幸好被沈锦旬及时地扶住,有惊无险没有摔跤。

冷水升温成了热水,白汽在这里弥漫。

他的真丝衬衫湿透了,衬衫上手工绣着的浅银色纹路贴在身上,是大朵大朵的描边海棠。

图案不怎么明显,在浴室暖黄色的灯光下若隐若现,折射出细浅的光。

单薄的肩头因此添了几分艳丽,呼吸起伏之间,好似花瓣随风晃动。

被水浸得半透的布料紧贴着皮肤,从肩头到腰肢,轮廓秀气纤细,漂亮到挑不出任何瑕疵。

“可以松开了。”云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