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强者向弱者的输送,说不定命悬一线的吸血鬼就有挽回的希望。
不过这仅存于理论,实践上由于所需的血量远超限定范围,威胁到了输送方的生命安全,被明令禁止。
“知道呀。”云枝没精打采地回答。
楼朔说:“那你知不知道沈习甫的爱人是谁?”
“不知道,正好换成我向你请教了。”云枝道。
他的表情过于失落,以至于楼朔有些说不下去。
酝酿了一会,楼朔才开口。
“虽然他对私生活隐瞒得很好,但我们血族都知道,他和白宜彻都结婚领证了。当初为了能登记,他跟他哥哥偷了户口本,回家以后,被老爷子用棍子揍了个半死。”
香烟再次燃尽,他道:“白宜彻那时候在外地开研讨会,得知以后心急火燎地搭车过去看他,宴奉的车。”
他委婉地说了一遍,云枝直白地问了一遍:“就是坐在副驾驶上的那位?”
不等楼朔点头,他飞快地说了句:“怎么可能。”
他知道沈习甫有个同性恋人,不过没能长久。
对方总是出现在老师的油画里,以面目朦胧的形式,或是背影或是侧脸,但画中情感浓烈,毫不掩饰地流露出爱意和留恋。
云枝以为他们年少轻狂地结婚,耐不住生活中的琐碎摩擦,最终一拍两散,根本设想到如此戏剧性的矛盾。
那沈习甫收留他……
过往的一切都有了理由,那些伤害并非是临时起意,早在最初就埋在了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