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沈锦旬好像被自己折腾得同样睡不着,于是他安静了下来,在臂弯里一动也不动。
这么保持了五分钟,他的眼皮子慢慢发沉。
感觉到沈锦旬吻了吻自己的发旋,他调整成了更亲昵的睡姿,枕在沈锦旬的肩头,摸了摸右边的石膏。
“你猜猜我今天最后悔的是什么?”沈锦旬说。
云枝迷迷糊糊地回应:“这要怎么猜,不会到现在还在后悔吧?”
“嗯。”沈锦旬承认道,“看你那么发愁,可我不能抱抱你。”
苦于右手不可以自由活动,他只能在心里干想。
话音落下,右手照样无法如愿。但是云枝往下挪了点,胳膊仔细地避开搁在胸口的患肢,轻轻环住了他。
被沈锦旬撩得心里七上八下,云枝又清醒了些。
照着对方的习惯,睡眠灯没有关掉。蜷缩在昏暗的光线里,他感觉到沈锦旬睡着了,便没再黏在一起,怕对方不舒服。
慢吞吞地分开,专注地接着灯光看了一会沈锦旬的睡颜,再鬼使神差地用指尖摸了摸秀挺的鼻梁。
耳朵捕捉到沈锦旬哼哼了声,他以为沈锦旬说梦话,随即又贴了过去,想听得更清楚一些。
沈锦旬等着他上当,低低地说:“笨蛋。”
云枝:“…………”
察觉到被捉弄了,他卷起被子和沈锦旬离远了点。
尽管故意在睡前没有抱住,第二天早上睁开眼,他却自发地缠着沈锦旬,大大咧咧躺在人家怀里。
喉结上下滚动,感觉非同一般地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