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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戴上袖扣,然后慢条斯理地冲着镜子抬起下巴,系了个工工整整的领带,他揉了揉骨折过的胳膊。

一个出门上班,一个待在家里复习,之后几天过得平淡如水。

似乎楼朔带走了所有潜在的风波,他们两个就像重归正轨。很偶尔,云枝会收到楼朔的消息,和他聊血族近期的变故。

待到之前的美术比赛结果公布,继而考试越来越近,盛夏的蝉鸣也越来越聒噪。

他没什么意外地拿到了很好的名次,决赛的作品和初赛复赛风格迥异,技巧很克制,也衬得出功底扎实,可以随性发挥。

依照惯例,这样的成绩去理想院校十拿九稳。

有几个画室为了到时候的学员喜报能好看一点,主动联系了几个得奖者,其中也包括云枝,邀请他去免费听课。

“这家机构离家太远了,我能理解,那家为什么不行?”云枝问。

沈锦旬看着画室资料:“那个招生老师一看就是gay……”

“你自己就是gay?”云枝一头雾水。

“他问你简历上的照片是不是本人,还打听一大堆无关紧要的,和你说话一直在发卖萌的表情包。”沈锦旬道,“那德行,肯定对你有意思。”

不过,去画室多认识一些朋友也好,他并不想让云枝变成笼子里的金丝雀。

对比了半天信息,挑了家颇有名气的大画室,正好云枝也喜欢其中的一位教授,兴冲冲地回了电话。

“好久没上学了,我需要买一只书包,还有笔盒,以及水杯……”他期待道。

说完,他有些犹豫:“我会不会里面年纪最大的?坐在一群高中生里面,想想就突兀。”

沈锦旬道:“长那么好看,去哪里都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