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凭不太懂人类的心思,短短百年内的生命转瞬即逝,好好珍惜自己都来不及,为什么要在别人身上浪费?
“哎,这里怎么有个人?我们可以动吧?”有吸血鬼道,“正愁最近被克扣伙食!”
“ragn是不是死里面了?那咱们不用管那么多,又没人教育。”
云枝弯着腰,死死捂住嘴巴和鼻子。
留下来的满地血迹很刺眼,不仅让其他吸血鬼们闻得清楚,也教他避无可避,难以摆脱。
天生晕血给云枝带来过很多麻烦,可他从没这么憎恨过自己的体质。
想要跑,想要抵抗,但他一点都动弹不了。
甚至做不到抬头再看这些景象。
“手给我!”沈锦旬道。
云枝跌坐在地上,被他一下子拉了起来。
要不是沈锦旬误打误撞被他咬过,血液是与众不同的,唯一令自己不会恶心的存在,云枝在感受到手里一股黏腻湿润时,可能会休克过去。
即便稍微好点,在感官刺激之中,他依旧心脏乱跳,正常走路都走不了。
沈锦旬道:“别看地上,不要看对面。”
见云枝茫然无措,他补充:“就看看我吧。”
于恐惧症患者而言,发病时有一定概率会陷入昏迷,做任何要求都荒谬没人性。
可惜当下没有别的选择。
云枝乖顺地看向他,再听他说:“再坚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