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忙道:
“您赋予了我特性,用我镇压岁月、镇压无数可能性。
您可以想象一下,如果岁月静止,每一个可能性都是交叉的树杈,这样蔓延下来,就会是无数的树杈。
当然,岁月是不可能静止的,所以不断有树杈消失,需要镇压的路径总体来说也不算多。
当岁月静止时,这无尽的可能性之树,只要存在一条连通的线,只要存在一个路径抵达未来某个时刻我的诞生,那我在这个可能性上就会诞生。
而后我便可镇压其它我不能诞生的路径,自未来的那个节点,否定其余可能性。
以确保我可以诞生。”
当——
钟话音刚落,侧旁大钟轻轻震荡,余音环绕吴妄耳旁,心底泛起了层层感悟。
但随之,吴妄将这些感悟压下,凝视着这口大钟。
“你都对我做了什么?”
“主人,我是您意志的附属。”
钟低声道:
“我已经尽量减少对您成长期的影响。
您记忆最深刻的,应该就是三次回溯,那次是您所能掌握的信息太少,被帝夋的秩序化身强行碾压,仅有唯一的可能性可以避开帝夋的秩序化身。
但那个可能性太苛刻,且会让主人您损失至亲好友。
您对他们无比看重,所以我便自作主张,进行了三次中等程度的干预,让您能走出一条轻松的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