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天大地大,导演最大。别说师姐,师父都得听导演的。”
“您的意思是,我说了算?”
“你说了算!我不是封建顽固分子,为了艺术,我会配合的。”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花萍就差明明白白说出“任君采撷”的话了。
周义笑了笑,往窗外看了看,依然不见花萍的女助理。
“师姐,平时跟着你的那个女助理呢?”
花萍噗嗤笑了一下,勾着眼睛问周义:“你怕她监视我们?放心吧,她今天有事请假,说什么、做什么她都看不见、听不着,就算现在排练都没问题。”
说着,花萍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竖起来,像个小人儿一样在周义的胳膊上“走路”,从手腕一路走到胳膊弯儿,眼神魅惑。
都这样了,周义能忍吗?
他控制着躁动,凑近花萍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师姐,你玩火?”
“你说是就是吧,怪你这堆火太‘燎人’。”
花萍一扭身子,顺势勾住了周义的脖子,送上红唇。
“叮铃铃”,一声车铃响,窗外院子里响起自行车的车铃声。
周义和花萍一惊,赶紧“住嘴”,调整座位、保持距离,装作谈事的样子。
偷眼看院外,竟然是孟夕阳。
平日里,孟夕阳总是等着周义一起回家,今天临时去办点事,就先走了,没想到这会儿又赶回来。
孟夕阳并没有发现他们的秘密,停下自行车进到排练厅里来。
“哟,你们还没走啊?”孟夕阳跟两个人打招呼,随后把几盏大灯的开关打开,房间里又亮堂起来。
“在讨论明天的排练”,花萍随口说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钥匙找不到了,来找钥匙。”孟夕阳四下看了看,在门后挂包的地方找到了钥匙,刚要出门,回头看了一眼周义:“周义,你回家吗?”
周义说:“我还得等一会儿,你有事就先走吧。”
“我的事情已经办完了,我等你吧。”说着,孟夕阳就凑着坐下来,看样子要加入他们的讨论。
周义无语,偷眼望向花萍,花萍嫌弃,差点儿翻白眼。最终还是起身笑道:“正好,我也该走了,你们早点回家吧,周义,下次有机会再‘讨论’。”
花萍走了。孟夕阳问周义:“你们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