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阕很早以前就发现了况无觉的“弱点”,只要往他耳朵吹气或者在他耳朵边说话,他立马服软。
这次也不例外,司阕见况无觉的耳朵一点点变红,便知成了,赶紧从他身上滑下来,一蹦一跳地去望月楼。
“司阕……”况无觉沉着嗓音,念她的名字。
望月楼呢,司阕难得审美在线布置得十分清雅,是文人墨客都喜欢的那一挂,但也就局限于文人墨客了,所以收入不是很乐观。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东西北楼生意已经很好了啊,而且她弄这望月楼本就是满足自己那点儿小心思的。
她欢喜地进去,满意地瞧着人群中几个看起来赏心悦目的脸蛋儿,却迎面撞上一人。
“阕阕,走路看着点儿。”
面前是随公子,与司阕的兄长是好友,小时候常来司家看司阕这个女娃娃,后来司阕就白白多了个不要钱的兄长。
“随兄,南烟公子呢?”司阕眼里冒光。
随公子弹司阕的脑瓜子,道:“他不来,说身体抱恙。”
“又身体抱恙?怎地次次都抱恙!”司阕很失望,眼里的光没有了。
“那……兄长也不知,或许你可以去拜访一下,探探病?”
“可是我与他不相识,这样去丢人得很,这心思不就暴露了。”
“那你就说,替我去看看他?”
司阕瞬间有劲,给随公子鞠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躬,立马转身跑了。
“阕阕,况无觉呢?让他陪你去!”随公子有点坏心思。
“他在外头呢!跟个鼻涕虫一样甩都甩不掉,随兄你就放心吧!”
站在望月楼门前的况无觉被跳出来的司阕吓了一跳,只见司阕开心地在原地转圈圈,一副马上就要嫁人的既视感。
“怎么这么高兴?”
“嘿嘿……”司阕不说。
她拉着况无觉来到南烟公子家的府邸,小心翼翼地敲敲。
“姑娘,你找谁啊?”一个老嬷嬷开了门。
“听说南烟公子身体抱恙,我兄长随翡让我来探望一番。”司阕彬彬有礼,一副好人家姑娘的模样,文静又淑女。
“你是说小许吧,他不在家。”老嬷嬷一脸歉意。
“啊无碍无碍,打扰了,小女回去与兄长说一声。”司阕内心很失望,但表面还是浅笑着欠身。
门被关上,司阕转身面对况无觉,眼里水汪汪的,格外惹人怜。
况无觉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我带你去找他。”
司阕被况无觉带到了许家的后头,将司阕抱起来。
司阕起初还不知道况无觉要搞什么鬼,直到她攀上了围墙,看见了正在里头舞剑的南烟公子。
她捂住嘴,差点儿兴奋的喊出来。这南烟公子当真是俊,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可就是排列得比旁人好看!
难为了抱着她的况无觉,心里闷闷的,真想直接把司阕扛走。
没想到司阕竟然主动要求下来。
她丝毫不介意南烟公子故意说谎的事,甚至心里还暗暗赞叹,南烟公子推掉与友人见面而在家中练剑,可真是太刻苦了!
“回府?”况无觉问道。
司阕这才想起来况无觉,自己的好况狗可真是棒极了,竟带她找到了南烟公子。
她心情极好,看着况无觉心里也欢喜,突然跳起来在况无觉脸上亲了一下。
“我的好况兄,谢谢你!”
沉浸在喜悦里的司阕完全没想到,这一亲,拨断了某个人的心弦,按下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开关。
“爹!娘!”司阕激动地跑回了司府,愣是后面几个丫鬟小厮都拉不回来。
“爹娘,我要和南烟公子成亲!”她直冲到堂屋,看到眼前人又瞬间刹住。
司阕还来不及开口或者逃走,就被五个兄长、爹娘、司家老祖围了起来。
“大家……开大会呢……我就不打扰了……”
司阕被死死摁住。
“你说你要和谁成亲?”司家老祖的宝贝拐杖都被他怼了地,语气更是凶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