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枭报了个酒店名。

季徊确实喝大了,跟没骨头似的,靠在柏枭的身上。

车里弥漫着一股酒气。

柏枭轻哼一声,不是说没关系了吗?还靠着他干嘛?

他有洁癖,闻着那酒气更加烦躁,很想揪着他直接扔下车。

但是转头看去,只见他的脸绯红,头发凌乱,眼中泛着水光,平添了一些媚意,眼睛有些红肿,刚刚哭过。看着他这副模样,又生不起气来。

他听见那两人的对话。

没什么暧昧。

只是借酒浇愁罢了。

这段时间季徊表现得太平静了,平静到甚至让人觉得他已经不喜欢自己了。

其实,他只是将所有的情绪藏在心底。刚刚那才是情绪的爆发,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落的模样,像是伤心难过到了极点,哭得伤心欲绝。那张白皙的小脸布满绯红,眼眶泛红,像一只被抛弃的小兽一般,说不出的可怜。

柏枭看到的时候,觉得心中一窒,转瞬又觉得这样才正常。

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尤其是季徊爱他爱得那么深。

到了酒店,柏枭直接扯掉了季徊的外套,将外套扔进了垃圾桶里。

那外套上沾满了另外一个男人的气息,让他很不舒服。

柏枭提着季徊扔到了床上,然后伸手去捏他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