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惟泰知道内厂军情司的番子是直接对天子负责的。他们陈写的奏报可以直达天听。袁惟泰不敢怠慢,稍稍整了整袍服便催步朝花厅赶去。
袁惟泰进到花厅,见到一个小校模样的汉子端坐在官帽椅上,连忙拱手道:“本官便是登州知府袁惟泰,不知天使可有要事相告?”
如何称呼军情司的番子也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情。
袁惟泰思前想后,觉得军情司的番子都是替天子办事的,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称之为天使了。
“不敢当,某家不过是个粗人,今日扰了袁府尊休息,实是有要事禀告。”
那番子冲袁惟泰抱了抱拳,继而道:“还请袁府尊屏退左右。”
袁惟泰知道事关重大,遂叫添水倒茶的婢女都退了出去,这才和声道:“天使请讲。”
那番子清了清嗓子道:“某家来是想告诉袁府尊一声,刘良佐、刘泽清二贼已经率叛军杀向登州了。”
袁惟泰闻言大惊:“此话当真?”
那番子冷笑一声道:“看来袁府尊是不信任某啊。也罢,这是某得腰牌,还请袁府尊查验。”
说罢将腰间别的玉牌递给了袁惟泰。
袁惟泰老脸一红,连连摆手道:“本官不是这个意思。”
但他犹豫再三还是接过腰牌查验了一番。
事关重大,由不得他不谨慎对待。
虽然他从未亲眼看过内厂军情司番子的腰牌,却见过锦衣卫的。
两者大同小异,袁惟泰只看了一眼便认定此人必定就是内厂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