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次，他没有用幻术欺骗他，而只是让他回想起曾经的往事。

回想起父亲的恨铁不成钢，回想起外人偷偷的白眼，回想起自己曾经也有过凌云壮志，却又在残酷的现实中败下阵来。

宁夜不知道他的具体过去，但就算不知道，也能猜到。

任何一个年轻人，都免不了会有志向，会有理想，却又总因种种现实原因而失落，失意，乃至颓丧，自暴自弃。

何元圣就更是此中典型。

即便是这个家伙再混蛋，宁夜也看的出这个家伙内心深处潜藏的无奈。

谁都希望被人承认，谁都希望被人认可。

你所谓的脸皮厚，其实也是无力面对时的自暴自弃。

何元圣作为掌教之子，修行废柴，天天被他老子骂，人生早没了自信。但另一方，下面的人阿谀奉承，又养成了他的自大。

极度缺乏自信与自大的矛盾特性，导致了他自暴自弃横行霸道的作风。

内心深处，又何尝不想做一番大事？

只是没人给他这个机会。

但现在，宁夜给他了。

宁夜不是没有别的选择，但他最终还是选择了何元圣。

不仅是因为他的确适合，也因为他原本就打算给何元圣一些甜头。

御人之术，首在御心。

要让他怕，让他服，还要让他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