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外的军营,吕布挎剑走向中军大帐,周围巡逻的士卒崇敬的与他打过招呼,一路前行,帅帐两侧,守卫见他过来,主动撩了帐帘。
中间首位的老人正跪坐在矮几后面,看着手中竹简,听到脚步声,抬头便看见威猛的身形走了进来,笑了一下:“吾儿深夜过来有何要事,坐下说话吧。”
那边,身影站立不动,垂首沉默。
“奉先这是怎么了?”丁原放下竹简,起身过去,“可是白天的战事,伤着你了?”
吕布摇摇头,目光盯着矮几上的烛火,唇嚅动两下,沉声开口:“……义父,我可曾让你丢人过?”
“这话说的……自然没有。”
“那我逢战必先,可有退缩过?”
“也没有。”
质问的身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嘶哑起来:“……那义父为何让一个骁勇善战之人,去坐那文职,军中也不让布随意走动,唯有私仇时,方才想起……”他缓缓摸到了剑柄上,虎目凌厉瞪过去,“……方才想起我这个义子!”
嗡……
剑锋拔出鞘身,在空气中轻鸣。
……
林间,声音回荡着,公孙止怒声充斥所有人的耳朵:“……她是公孙瓒的妻子,所以她敢这么做,你们在她眼里就是家里的一群只会吠、只会咬人的恶犬,在她眼里,白马什么都不是——”
“我公孙止命大捡回一条命,在马贼堆里拼命,带着一群人在匈奴、鲜卑人的地界上拼命求活,就因为我是一个婢女生的,比那个女人的儿子强,让她颜面无光,可是她忘了,你们所有人都忘了,公孙瓒也是婢女生的!”
暴怒的身影拔出刀,砍在旁边的树躯上,木屑飞溅,愤怒的声音让前方的四百多名白马义从低下了头颅。
他垂下刀,刀尖划过捆缚的身影,轻声说:“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