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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房间,顾云舟从最下面的抽屉翻到了一盒烟。
他从烟盒里抽出了一根,含到了嘴里,然后走进了洗手间。
顾云舟不常抽烟,因为景郁不喜欢烟味,他的五感太敏锐,刺鼻的烟草味会让他感到不舒服。
除了爱看小黄文外,景郁没有其他不良嗜好。
青色火焰点燃了顾云舟嘴里那根烟。
顾云舟的身子支在冰冷的瓷砖上,青白的雾缭绕在他清隽的眉眼上。
盥盆上方的镜子里,清晰地照出了顾云舟的五官。
清秀,又阴沉。
去伊克博大学读研这事,顾云舟也不想跟景郁说。
他走了,景郁会不习惯,他也不会习惯。
但一个人能有几个九年呢?
从十二岁到现在二十一岁,顾云舟在景郁身边待的够久了,像是他的一条影子。
但也只是一条影子。
景郁跟顾云舟几乎形影不离,他甚至理所应当的觉得,顾云舟以后的生活只有他。
就是这份理所应当,让景郁从来没有认真想过,顾云舟对他来说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