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呃伯律,家中的夫人可凶悍?”

黄钟正在感动于方醒的重视,被这话给弄得尴尬起来,不知道方醒的意思:“内子甚为……贤惠。”

方醒回头继续交代道:“那就安排个小厮过去,等伯律的夫人到了之后再详细安排。”

“伯律暂时先委屈一下,咱们一切都慢慢来。”

黄钟被方醒这种雷厉风行的安排给弄懵了,他呐呐的道:“伯爷不必这般费心,内子在家孝顺双亲。”

呃……

等吃饭时,方醒就问了黄钟的家事,在知道他还有个弟弟后,就说道:“这夫妻人伦,两地相隔太久不是办法,你可接了来,我这里时不时的给你放个假回去探望双亲,可好?”

“多谢伯爷。”

黄钟起身道谢,坐下后方醒也有意考教,于是就问了些他在苏州府的经历。

“……苏州府历来税重,当地豪族不法,小吏上下勾结,百姓真是苦不堪言啊!”

马苏敬了黄钟一杯酒后,问道:“黄先生,难道就没人管吗?”

“有。”几杯酒下肚,黄钟的脸红润了些,他叹道:“可苏州府却是和当年的……脱不开关系,所以……”

咦!这人的嘴居然那么严实?

方醒又满意了几分,然后给马苏解释道:“当年太祖高皇帝混一宇内时,苏松两地的百姓大多支持张士诚。”

黄钟看到方醒当着自己说过往的事,于是也不忌讳的补充道:“苏松两地土地肥沃。”

一方面是老仇家张士诚,另一方面是苏松地区的土地多、肥,所以就造成了这种畸形的重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