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肆意扩张的那一天,就是和儒家彻底翻脸的日子,双方再无转圜的余地,各种明争暗斗将会成为朝政的主流,可大明是什么?

到了那个时候,道统才是王道,失去了道统,大明算个屁!

所以方醒很清醒,哪怕蹇义暂时低头他依旧没有得意。

书院每次招生的规模就是那么多,说句实话,还比不上一个府学的规模,差远了。

而这也是当今儒家一直容忍着书院的原因所在,如若不然,大家就刀子见红吧!

“明算……”方醒微笑道:“那只是去考账房先生,至于那可笑的推算月食……恕我直言,明算只能是一位学生所学的一部分,专门为此去设立一科,可见那些儒人倨傲到了何等程度,对算术不屑一顾,以为凭着经书就能治国,我还是那句话……治治痔疮给本伯看看?!”

方醒把酒杯搁在小几上,身体微微后仰,对徐景昌说道:“定国公今日莫不是要摆鸿门宴?”

徐景昌干笑道:“你太尖锐了,大家有话好说嘛!”

徐敏在微笑,杨进有些若有所思,方醒见两人的神色,就随意道:“书院的学生一起出仕了,我就说怎么外面的反应那么安静,合着是在这等着我呢。大哥今日所为何来?”

张辅意态闲适地说道:“喝酒。”

方醒微微一笑,又对朱勇点点头,朱勇说道:“听闻今日有人要说一番振聋发聩的话,所以朱某来了,话在哪?”

徐景昌尴尬的道:“只是两边说好罢了,我这里听了之后觉着是个和好的就会,要不我找了这些女人来作甚?”

徐敏和杨进心中惊骇:方醒随意问了一句话,这三位国公居然都纷纷表态,而且还不敢和他站在对立面。

这是多大的威势?

秦红暗自心动,身体不禁就又偏了过去些,软玉温香一怀。

方醒顺手一挡,就把秦红挡住了,不顾她幽怨的眼神,说道:“儒家高高在上,如何肯和我这等山野村夫和好?今日这不算是鸿门宴,不过却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试探就明说,何必浪费大家的时间,无趣!”

“兴和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