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没有生气,他把书合上放在桌子上,起身道:“准备一下,本伯去见兴和伯。”

……

方醒已经接到了消息,李隆到时,他在内院相迎,然后双方就在一个小亭子里喝茶。

最近的天气不错,太阳每天都有,只是风吹着有些刺骨。

李隆并未在脸上傅粉以掩饰住自己的好气色,气度俨然。

“没有人趁机出来蛊惑。”

李隆失望的道:“甚至没有人给李某一份书信,更无人上门探望,兴和伯,你失望了吗?”

“我失望什么?”

石墩有些冰,方醒起身站在边上,扶着木柱子看着前方的水池,淡淡的道:“这是你想求活的自荐,襄城伯,我不喜欢你们的一点,重要的一点。”

“什么?”

李隆有些不自在的问道。

方醒看着他,冷冷的道:“恨不能时刻被文人赞颂,至少也想要个儒将的头衔,然后摒弃武人,整日和文官文人们称兄道弟,就期待着自己死后,那些文人们能写几个字,几首酸诗流传后世,当然,必须是赞美你们的字。”

李隆挪动了一下屁股,淡然道:“兴和伯此言差矣。”

“养气功夫不错,那日吐血应当是意外吧?”

方醒不喜欢和这等和文人扎堆的武勋,“我那大舅兄也是这般,不过他是韬光养晦,顺带想改个门风,你又是为何?”

张辅和文人亲近绝非是为了儒学,大多是为了蛰伏,还有就是想让英国公府从下一代开始变成半文官性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