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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白从穿越过来到现在已经做了无数次思想工作,一个要走的男人是留不住的,偏偏乐雪女士死活不离婚,大有就算一无所有也不会将岑太太的头衔让出去。

岑白不知道原主能不能发现其中的欲盖弥彰,但是他已经一眼看透了,从岑老板将他们当麻烦急于踢开的时候他就知道必然发生了常见的狗血剧情。

不管乐雪怎么想,他必须要甩开那个男人,他的钱财不会让无关紧要的人沾染半分。

当了几十年的太子爷,从来都是他发号施令下面的人去办,事情办不漂亮不要来见他。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耐心又苦口婆心地劝乐雪同意离婚,他拍着自己的胸膛保证:“妈,有我还不够吗?生活本来就是有起有落,就算你和他在一起,他又能拿回什么?我们照样住着旧房子吃不起大餐。不如我们母子俩心贴心靠自己过好日子,而且我很快就长大了,到时候我一定能让您过上好日子。妈,好不好?我不想再看到他那么不留情面的骂你,只有你一个人难过痛哭。”

乐雪所有的坚持在此刻分崩瓦解,她以为维护表面太平对儿子是好的,不想她的想法太过天真。

“我们真能过得比现在好吗?”

岑白坚定的回答:“会的,到时候我们会让他知道谁才是最大的拖累。”

最后电话是岑白打的,有些事情一旦想明白,只会觉得不值得,乐雪也没想到自己会比想象中厌恶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

显然岑老板也没想到乐雪会这么痛快地答应离婚,先是惊讶,而后是挡不住地欣喜,说明天会回去一趟,把所有的事情交代清楚,等到星期一民政局一上班就去办手续。

岑白笑着说好,然后挂断电话,刚才他听到了话筒那边传来女人和孩子欢笑的声音,与这边的安静与沉默形成鲜明的对比。

外面的夜黑的不见半点星辰,窗户上清晰地映照出岑白的脸,那抹玩味又危险的笑没有任何人看到,这只是一个开始。

岑白洗完澡就回到房间睡觉,他现在没什么事情可做,索性多睡一点,对身体好也有利于养伤,他已经烦透了脸上这些青青紫紫的东西。

半夜醒过来,他迷迷糊糊间看到从门缝中透进来的光,翻了个身重新睡。毕竟十几年的夫妻,从明天开始就要彻底断掉,从此桥归桥路归路。都说相爱容易相守白头难,在如今社会婚姻实现了自由,离婚不是什么新鲜的词。一片青春经过数十年才得到了不值得的结果,换成他也不会甘心。

第二天岑老板来的时候,母子俩正平静地吃早餐,一碗青菜粥,一颗鸡蛋,还有几片烤馍片,小区前的蔬菜超市里有卖价格不贵,吃起来带着浓浓的麦香味。

这些东西比起岑老板带来的早餐就不够看了,显然也没想到他们就吃这个,脸上闪过一抹尴尬:“路上带了点,怎么就吃这个?我不是给你们留了钱吗?阿白正在长身体,多吃点有营养的。乐雪,事到如今我也不想说什么。这份离婚协议你看看,签字以后,我们星期一去办手续。”

乐雪只看财产分配那块,‘一无所有’的岑老板会给她十万块钱的补偿,嘲讽地勾起嘴角,拿笔再上面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