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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白到底比他多活了几十年,那些肮脏的豪门秘辛他听了见了无数,自从第一次见到这母子俩在他面前想逞能但又有所顾忌的时候,他就知道该如何拿捏他们。

野心不小却没那个狗胆,只敢嘴上嚷嚷两句,一被踩着痛脚就开始认怂,岑老板想指望这个儿子有出息,还真是可笑。

这不还是乖乖地出去买了?他就是要让徐敏明白,她只要敢找乐雪的麻烦,岑杰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他就站在中心,不管麻烦从哪个方向来,他都可以游刃有余的解决。他其实更期待岑杰和他叫板,真闹到撕破脸不是更加有意思?

岑老板既然能将这对母子藏得这么严实,想来在事情暴露之后应该也有应对的办法,不管怎么说到底是名义上的父子,岑白不介意上演一出叛逆少年发狂记,怼天怼地怼贱人,反正他不缺钱。

下节课最难搞老班的课,岑白这两天好心放过蒋超,自己也会做作业,虽然abcd全靠蒙,复杂头疼的大题写个解,我不会做就糊弄过去了。

老师问起他为什么不好好做作业的时候,他分外委屈地说:“老师,我是真的不会做,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我觉得我记忆力有点下降,书也看不进去,以前背会的公式都忘记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座城市虽然大,但是首富破产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不是没听说过,而且学习基础差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攒越多,已经是高二了,想补回来真的挺难的,实在不行也就只能放任了。

一般老师对这种学生刚开始还是会苦心劝两句,一两次之后也就不管了,毕竟学习是自己的事情,不能强摁着人去做什么,偏就老高不一样,他觉得每个学生都是有希望的,只是一时糊涂走错了路,做老师的就有责任将他们拉回来。

现在真正骑虎难下的是岑杰,刚转学来的第二天就成为问题学生受老师的关照,他要真把岑老板喊来,谎言被戳穿日子也不好过,看着不顺眼的痛苦对岑白来说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岑白从上辈子就知道自己没救了,他已经很努力地睁大眼睛盯着黑板认真地听了,但是脑子里搅和成了毛线团,什么都听不懂,反而越来越困,简直堪比春困。

哪怕是班主任的课,岑白到最后还是屈服于困意,将书立起来就那么睡着了。

从一中到市中心打个来回,哪怕交通顺畅也得一个小时,如果磨蹭一点那得更久。

岑杰拎着蛋糕盒子回到教室,岑白正好刚睡醒,打开盒子,拿着小叉子慢慢地吃着,奶香味四溢,馋的前面的人都看过来。

岑白吃了两口推到一边连看都不再看一眼:“给哥哥买块蛋糕这么不情愿?脸拉的这么长,想要辛苦费?”

岑杰说起这个来就气,他在以前的学校没少干逃课的事,可那学校管得松,不像一中严防死守,出去的时候他看到保安在矮墙旁边一直转悠,冒着差点被抓到的危险跑出去,好死不死地居然遇到爸爸正好在附近谈事情,一眼就看到他,幸亏他用“哥哥肚子饿了,想吃这家店的蛋糕。”才成功脱身,他挺怕爸爸发脾气的,小的时候因为笨也没少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