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听秦叔说起公司中发生的事时,乐得直开怀,笑道:一遇事就乱方寸,自己给我留空子抓把柄,我们不好好利用也说不过去,按照之前我们商量好的办。让他们两口子闹,闹得响声越大越好。”
秦叔也是一脸笑意,好一会儿才感慨道:“这么多年,总算被我们等到能出气的时候了,我已经和公司的老人商量好了,这一次借着这个机会将事办成。只是公司这些年几乎大换血,很多人只认柴春明,你在众人眼里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只怕到时候那些人还是向着他,到时候会难管理。”
柴峻也不是没想过这个事情,但是眼下,只要公司回到他手里就好,这是他从知道爸妈死于别人的阴谋之下时产生的执念,是唯一能让他觉得踏实的东西。
两人陷入沉默,突然书房的门被人推开,他们看过去,只见岑白一手端着一盘水果另一只手拿着一块放到嘴里,一副无害的样子。
但是柴峻知道他听到了,走过来接过盘子让秦叔一起从吃。
“我没想上来,不过我妈让我送过来,我不能不照办吧?”
“你听到了。”
岑白点头:“听到了,而且我不觉得那是什么难事,不听话的人不用他听不就行了?他自己看不上这些工资,你还求着他赚?不耽误他另谋高就,重新换人。”
秦叔被岑白孩子气的话给逗笑了,虽然不知道这个孩子是怎么借着旧区改造大赚一笔的,但是公司运营并没有这么简单,如果真的将那些持有反对声音的员工辞退,只会扰乱人心,且说明新的决策者是个听不进反对声音的人,在这样的人手底下工作不会有前途,现在时代已经变了,不是老板炒员工鱿鱼,而是员工炒老板,偌大的企业如果连员工都留不住,还谈什么发展?
柴峻也跟着笑:“你以为和你挥拳头一样?哪儿有那么简单。”
岑白鼓了鼓腮帮子,笑着说:“要不要试试?我对学习没有太多的兴趣,目的就是拿到毕业证,所以有的是时间。”
秦叔脸色微变,任哪个正常人听来这种话都十分无理,即便是与柴峻有血缘关系的柴春明也被当成了仇人,更何况一个没什么关系的人,而且他到底将别人家的公司当成了什么?
就算柴峻是未来的主人,眼下还是需要公司里的人来帮忙,在真正能掌权之前,对公司的人还是得客气一点。
岑白咧嘴笑了笑,转身往出走。
利是利,情是情,做买卖的人向来分得清楚。
柴峻的神经突然被牵动,所有的理智在此刻崩塌,在大人听来太过孩子气,甚至还有些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