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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桥觉得相当烦躁,可看着锅里颜色越发红艳的小龙虾,却因为这一份被动的参与感,竟然觉得他更加美味起来了。

跟经纪人闹僵后,姜桥订了个十国游,在国外飘了一个多月,想死了这一口熟悉的味道。

因为付出,也因为等得够久,这十几斤龙虾姜桥吃得格外的香。

大概还剩三分之一的时候,心思最细的鼓手小酒问了一句。

“老大,这位靓仔脑袋上还有伤呢,吃这样大油大腻的是不是不太好?”

唐暮帆舔了下唇边的红油,微皱着眉思索。

旁边头发染成奶金色的键盘说:“你现在才提,我合理怀疑你是想要多吃点。”

唐暮帆没说话,瞥了眼姜桥。

这人自创领巾,一个人霸占了他们所有的一次性手套,剥虾的动作优雅切熟练,整个人看起来比虾还有一丝。

于是唐暮帆把剩下的都推到了他面前。

“你想吃就吃,反正死不了。”

姜桥也是这么想的,于是吃到肚皮撑破,当天晚上拉到虚脱。

唐暮帆为了体现他的热情好客,把唯一仅有的单人床让给他,自己在床边打了个简陋的地铺,笔直的长腿支棱出来撒野。

姜桥后半夜的状态就是,小心翼翼地下床,堤防踩到他的腿,摸去卫生间,解决完再摸回来,小心翼翼地跨过他的腿上床。

不知道重复到第几次,姜桥虚脱地躺在床上时,唐暮帆突然坐起来靠着墙笑。

“蠢死你得了。”

“让你吃,你还真的吃到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