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玫瑰的好友都二十出头,年纪不大,但刚好比牛奶和酒大一点。
牛奶脸皮厚,什么喊不出的,但酒偶像包袱很重,不肯喊姐姐,叼着油条病床身边坐下,嘟嘟囔囔喊句‘师父’。
林玫瑰的姐妹很不服气。
“脏辫谁啊,怎么么拽。”
林玫瑰说:“我徒弟。”
“哦你徒弟啊,那没事,跟你一样,就带刺儿呗。”
“哈哈哈哈……带刺的玫瑰。”
“哦亲爱的你慢慢飞,心前面带刺的玫瑰~”
说着说着就唱起,酒后脑勺的脏辫支棱着,一脸茫然地说:“什么歌儿,没听过。”
林玫瑰说:“我也没听过,跟她不同一年代的人。”
其人开始起哄,同龄人要讨说法。
林玫瑰跟她一起笑,也一起闹,只总会突然间失去笑容的力气,面无表情地坐着。
酒愿意陪她恢复,可每次看到她样都会心底多一分怒气。
有些伤,不缺胳膊短腿儿,接好养好就没事儿,它会一辈子刻心,挥之不去,如影随形。
每次从林玫瑰的病房出,都被笑声送走的。
但门一关,外面的人笑容从脸拉下去,里面也会安静好一会儿。
牛奶回病床躺着,百无聊地刷着手机,长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