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钱到位了,服务肯定也会到位。

全部检查一通后,医生来给周子轶和严修济开包票,表示没啥大问题。短时间内一定程度的胸闷、呼吸不畅都是正常的,可以自行休息调整。如果明天还没好,甚至症状加重,那就再来复诊一下,可能是海水进肺影响的。

总之,现在可以走了。

周子轶躺着来的,站着出去的。酒店那边让人送了两套衣服过来,周子轶和严修济都换了,于是两人都是当地特色的花衬衫和宽松马裤。之前严修济死活嫌弃这种花里胡哨的衣服,阴差阳错还是没逃过。

从医院到别墅,两人一句话都没说。

周子轶是不敢说、不知道说什么,却不知道严修济为什么也没出声。他猜严修济是发火中,所以冷战,于是乖觉地一路上保持安静,像个鹌鹑。

直到在别墅里冲了澡,换上一身干爽的衣服,周子轶这才鼓起勇气去敲严修济的门。

严修济面无表情地开了门。

他也冲澡换衣服了,换回深色衣服后,那种不怒自威的感觉愈发浓重。周子轶第一眼就觉得心里发颤了一下,敲门后的台词都忘了。

还是严修济先开了口:“什么事?”

“呃,我订了午饭,马上到!”周子轶道,“你等下出来吃啊。”

严修济“嗯”了一声。

周子轶踟蹰了两秒,心一横,又把一直徘徊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那个,对不起啊。”

严修济看着他:“对不起什么?”

“就……各种事情。”向来伶牙俐齿的周子轶卡了壳,努力回想自己的腹稿,“给你添了大麻烦,还让你担心了,我……抱歉。”

严修济本来的确心里又闷又燥,也确实和周子轶有关。但周子轶现在老老实实来道歉,严修济非但没觉得变舒畅,反而更堵得慌。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青年,回道:“你又不是故意溺水,不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