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洗眼睛。

和前一天一样,周子轶往沙发上一坐,浴巾一盖,身边嘭嘭拍两下,就坐等严大总裁“自动落网”了。严修济怀疑这个手法和叫狗过去差不多,但他没证据。

然后严总就过去,再次和再再……次,躺在周子轶腿上。

他已经不想去问周子轶,为什么不能直接在外面的躺椅上、甚至直接躺在沙发上弄了。经过“谁来滴眼药水”的幼稚争论,严总预感“为什么要躺腿上”也是一波没营养的废话,严总提前认命了。

——早知道这家伙幺蛾子这么多,就不要承认自己下去救了他。

——千金难买早知道。

心累的严总老老实实弄完“洗眼睛、滴眼药水、擦药膏”三件套,正要起来,周子轶还要作死,在他额头轻轻拍了两下:“好啦,小修!”

严修济眼睛眯了眯。

他一下坐起来,抓住周子轶的衣领将他摁下去!

“耍我很好玩?”男人俯身看着青年,语气里充斥着浓重的警告,“别太得寸进尺。”

“小修”是家里长辈的喊法,除了亲戚,其他人都没这么喊过他——别人也没胆子这么喊他。周子轶去过严家之后,本来一直老老实实的。现在忽然学了这么一声,严修济这两天被他折腾的烦躁,腾地一下就憋不住了。

被摁倒在沙发的周子轶愣了一秒,望着上面的男人,一眨眼:“你生气啦?”

“少嬉皮笑脸!”严修济盯着他,“你是不是逃过一次惩罚之后,就觉得我真不会罚你?当我是纸老虎?”

“……没,我绝对没这么想!”周子轶睁大眼,“我就单纯怕太安静了就尴尬,所以随便找话说的!我不知道你不爱听人叫你‘小修’啊!”

他的语气又惊讶又冤枉,好像没想到严修济会因为这个点发火一样:“哥,你品,你细品,我什么都没说,我就说‘好了’,前面那个就是个称呼。我就是忽然想起来还有人这么叫你而已。你要是不喜欢,直说不就行了,干嘛要家暴啊。”

严大总裁听前半截,感觉好像没说错,无名火散了一半;再听后半截,他顿时撒手了:“我没要打你。”

但这话,严修济自己都觉得不是很有说服力。他的腿扣着周子轶的腿,一只手支在人脑袋边上,另一只手刚才还攥着对方的衣领,一俯身就真算得上全面压制的牢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