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半开玩笑的话,居然真把严大总裁的愧疚心勾起来了。

严修济感觉自己又被耍着玩,但周子轶的眼睛亮晶晶的,不像是撒谎,严修济只挤得出两句干巴巴的话:“……不要贫。在暗的地方不要戴墨镜,不然你就平地摔。”

周子轶乐道:“这是严哥之前眼睛带墨镜生活的经验之谈吗?”

严修济:“……滚吧。”

周子轶笑嘻嘻走了。

严修济看着大门关上,才忽然冒出个疑问,不知道青年是准备怎么去——毕竟他回来的时候没看到唐世荣的车。但周子轶跑得快,严总又拉不下面子问他,只得随他去了。

严修济上了楼,换衣服。

进更衣室的时候,他下意识看了一眼放饰品的地方。

先前周子轶上来睡的时候,严修济给他腾地方放东西,放饰品的柜子也腾了一小半的空间出来。但周子轶当时并没带多少饰品上来,这地方就空落落的。现在周子轶回去了,严修济也还懒得把东西放回去,就导致饰品柜看起来有三分之一空荡荡。

严修济当时没多想,但现在仔细回忆,好像确实没见周子轶戴过太多饰品。

就连表,都很少戴。

——是……没了吗?

严修济想起周子轶之前为了还债,卖了很多东西。要是他的饰品也值钱,估计也卖了。

严总在更衣室里站着,望着饰品柜的空荡几分钟,脑海里时不时闪过周子轶戴着粉色墨镜的画面。

有在眼镜店里试眼镜的,有他喝醉那天回来的,还有刚刚出门前的。

——或许不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