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脚显然不是无意的,更不是开玩笑性质,重得周子轶一下就扑倒在地。没等他起来,好几个人就围过来一起动手了。
周子轶当然知道应该抓住一个人反击,但对方好几个人,失了先机的周子轶实在没办法有效反抗。他质问这些人是谁,为什么要打人,换来的只有更多的拳脚相加。最后,他被推到墙上撞到脑袋,晕晕乎乎没动静了,那几个人怕出大事,这才跑了。
他们还顺走了周子轶的手机。
周子轶一个人倒在昏暗里,不知过了多久才恢复点意识。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放手机的口袋,发现手机没了,只得一点点爬到路边比较显眼的地方。
他甚至不太能起身,也没法大声呼救,只能祈求路人能快点发现他。
好在不久之后,确实有人路过了,并且在吓了一大跳之后迅速报了警。
然后警察来了,带周子轶去了医院。周子轶一直半晕半醒的,警察只问得出他好像被不认识的人打了,别的暂时都得不到回应。警方只好在他体检期间,查阅户籍资料,然后给户口上的配偶严修济打了电话。
严修济赶到医院的时候,周子轶的检查刚刚结束。医生正在和周子轶、警察说结果,严修济就被另一名警察带进了急诊室。
医生和警察一下就望向了进门的严修济,周子轶的反应好像慢了一拍。青年有些木然地转过头,似乎花了一秒才认出那是严修济,然后面露疑惑。
严修济则是在看到他的瞬间,眉头就皱得更明显了。
周子轶的伤口已经被初步处理过,头上、脸上都有纱布和伤痕,左眼也肿了。他身上也到处脏污,一些破损的地方应该也有伤,不知道处理过没有。他的右手还上了个简单的夹板,看得严修济的脸色越发黑沉。
男人走到周子轶身边,像是给他当靠山,手掌安抚性地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怕有伤,还完全没用力气,接着就看向医生:“劳烦再从头说一下,谢谢。”
医生猜想他是家属,于是耐心地又从头说起周子轶的情况。
总的来说,周子轶最严重的地方是脑震荡和右手骨裂,其他地方是不幸中的万幸——皮外伤。最幸运的大概是腹部,非常浓重的瘀青,医生一开始甚至怀疑会内出血,但检查完之后发现没有相关迹象。
严修济问:“要住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