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是你的错,怎么你老把错往身上揽?好玩吗?”严修济听他又把自己往外推,忍不住道,“安排我都做好了,你要是不说要带什么,我就随便拿了。还有,该好好休息的是你,其他的事不用你管、其他的话也不用你说。你不会白白挨打的,不要怕,明白没有?”

周子轶还能说什么?只能说“谢谢”了。

严修济这才满意,说道:“那我走了,你睡吧,晚安。”

“咳,哥,现在该说早安了。”周子轶顿了顿,从被子里伸出左手,显然是要惯例的晚安抱抱。

“……”严修济沉默了一秒。他觉得现在情形有点奇怪,俯身去抱一个床上的人,实在太过亲昵。但周子轶伸手等着他,一脸自然,严修济又没来由地觉得不回应他有点过分,还小题大做。

最终,严总还是低下高贵的头颅,弯腰抱了抱周子轶。

“早安。”周子轶单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声道,“谢谢你来帮我,我很高兴,高兴到身上的痛都不重要了,么么哒!”

这段话又轻又快,周子轶一鼓作气讲完了,好像生怕自己一卡壳就说不下去似的。说完之后,周子轶的手飞快地收回被子,还拉起被子盖住脸,坚决不(敢)和严修济对视。

严修济刚从那一段乱七八糟的话里回过神,就发现周子轶跟缩头乌龟似的藏起来了。

行吧,这下弄得严总的无奈感远远大于听到那些话的肉麻感了。

“不要闹了。”严修济拉下他的被子,让他能透气。周子轶这会儿怂得很,紧紧闭着眼睛,好像怕被打似的。

“行了,你睡吧。我走了。”严修济站起来,但不知道为什么没马上走开,只是站在床头看着周子轶。

青年现在看起来还是颇为狼狈,但严修济觉得自己大概是看多了他平时的模样,现在也没觉得他难看,只觉得他可怜。

而且脸上还算好的,严修济一想到周子轶腰腹上的伤,心里就沉得厉害。

周子轶悄摸地睁开了一条眼缝。

严修济一下就跟他对上了视线,淡淡道:“看什么?”

周子轶:“……看你走没有。”没听到你的脚步声,看你在我床头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