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修济的视线一直在他的脸上,表情一点没变,淡定回道:“不像。”
周子轶:“……啊?”
严修济不回应了,只说了句“快点洗漱”,就转身去了客厅。
周子轶一头雾水地进了卫生间,一看镜子,行吧,懂了。
——不像核桃,是因为像桃子啊!
——这都能顶住不笑,严总真是神人。
其实周子轶想岔了,严修济早上看他哭的时候,可比这狼狈多了。现在不过是后遗症,严总当然觉得没什么。
但话又说回来,这两人都没发现,严修济居然能毫不嫌弃地面对周子轶的狼狈哭相,这其实是以前根本没有过的事。
毕竟现实不比电视剧,周子轶长得再好看,也没法哭出电视剧里那种“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他也是普通人,哭的时候不会表情管理,那可真是谈不上好看。再加上他还把严修济的衣服都哭湿了,简直算的上“脏乱差”的代表。
可一向要求干净整洁的严修济,直到回房换掉衣服,也没升起多少嫌弃的念头。
反倒是想着,等周子轶醒了,还是得问一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现在,周子轶终于醒了。严修济在客厅等他洗漱完出来,结果青年折腾了十几分钟,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戴上了那副令人眼熟粉色的墨镜。
“……”严修济发现自己真的搞不懂这个家伙,“你戴墨镜干什么?”
“呃……”周子轶犹豫两秒,实话实说,“有点难看。”
“难看就难看,在家里,谁看你?”严修济道,“摘了,去冰箱拿冰袋敷一下。还冰了两个液体眼罩,你也可以抽空戴着敷一敷。”
“哦哦。”周子轶应着话就要往厨房走。严修济又在后面道:“锅里还热着粥,你吃一碗垫一下,不要吃多,晚上还有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