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难纵然需要解决,但哭一场,发泄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严修济听着周子轶平铺直叙的描述,望着戴着黑色眼罩的青年,思绪渐渐有些飘远。

他一下觉得周子轶戴着眼罩,声音沙哑地说着话,看起来颇有几分可怜又孤单的意味。

一下又觉得周子轶光说今天发生的事,其实还没讲到重点,就是有点不信任自己。

一下还想起中午忘了和家政说煮点对嗓子好的茶,待会儿查一下家里有没有……

严修济的沉默,让周子轶说着说着,有点疑惑了。

“哥,你还在听吗?”周子轶朝旁边长沙发的方向探出身体,伸了伸手,“哈喽?有人吗?”

“我在听。”严修济抓住伸到面前来的手,“干什么?”

“呃,我没听到回应……”周子轶下意识反握住他的手,回道,“还以为你想耍我玩,上楼去了,留我一个人在这里自言自语。”

“我耍你干什么?”严修济道,“而且你脱下眼罩不就看见了,干嘛?”

“对哦!”周子轶另一手掀起眼罩,看向严修济,“眼罩太舒服了,一下忘了。”

严修济看着他抓住自己的手,说道:“松开。”

周子轶却没马上执行:“咳,哥,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严修济感觉他没好话,刚要说不想听,周子轶就乐道:“这叫盲人摸象啊,哥。”

严修济:我就知道!

他抽回手,冷声道:“你觉得我像大象?”

周子轶:“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