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周子轶想:回家就问问我家老严,要不要我退出。

想想当初,周子轶也是亲口放过话说“你要是有真爱我可以提前解约”的。现在琢磨起来,承诺可以遵守,可心情上真是有种被打脸一般的难受。

周子轶觉得,自己的生活太特么讽刺了……

他又给自己的杯子满上了。

“哇,苏利文,好酒量!”一个老同学凑过来攀着他的肩膀,大约是想起了从前,老同学咬着舌头也要落英文,“怎么,我们社交达人终于要重出江湖了?我就说嘛,你弄了谢菲尔德一把,看样子就是要回来玩了啊!严修济也看你看得太紧了吧?”

有人在唱歌,音乐声大得很,这个老同学也嗓门也提得高。周围有几个人,都朝他们望过来,似乎是想听听八卦。

“和他没关系。”周子轶索性也和他讲英文,眉眼一挑,很有一些玩世不恭的味道,“想出来,就出来了。”

“说得对!想出来谁特么还拦得住?哈哈哈哈!”老同学和他碰了一杯,“哎,你不去唱一首?你唱歌挺好听啊我记得。”

“唱什么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哪天不能张嘴唱歌?”周子轶直起身,脱离了老同学的手臂,然后拿起骰盅晃了晃,“玩吗?”

“玩!”对方哈哈一乐,抄起骰盅就摇起来,还招呼其他人,“来来来,一起上!苏利文数学成绩这么好,我们n打一,总能赢!”

周子轶也跟着笑:“摇骰子而已,有个屁的数学……”

……

这一坐,就坐过了午夜十二点。

周子轶喝得上头,去上厕所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脚都飘起来了。要是有人这会儿让他走直线,他铁定走不直。

他知道自己的量就到这里了,再下去得失去意识了。但他又心里烦得很,实在不想回到那个安静的屋子里去,喧闹能让他短暂地忘却一些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