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完之后,看着严修济疑问的眼神,周子轶才忽然反应过来某些事。
他一直觉得心里乱七八糟的没答案,实际上,答案一直摆在那里。只是他没看,与其说是他害怕去看,不如说是……不舍得去看。
好似一个经历艰难险阻的登山者,在最后两米的台阶上裹足不前。明明几步上去就能登顶,能看到一览众山小的风光,但就是不怎么迈得动脚步。
要说为什么,也说不清楚,就是有种奇妙的不舍。
但要是有人说再不上去,就要错过最漂亮的夕阳景色,那周子轶肯定还是要一个箭步冲上去的。
现在他就是一个冲动,抓住了严修济。
也是这一刻,他猛然就跟登山者登顶一样,心中豁然开朗。
——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如果你担心他走开,为什么又在他接近、伸出手来的时候,不抓住他呢?
与其以后因为现在没抓住而后悔,不如先抓住,以后出现变故再说之后的事。反正还能差到什么地步呢?再怎么样,三千万也是到手的,了不起就是情伤。情伤这种事,还能比失去双亲、家庭崩塌更要命吗?一回生二回熟,来吧!
两秒之间,周子轶不仅忽然悟透了,居然还生出某种豪情来。
看得严修济都愣住了:“你……”
“我就是想好了,不信吗?”周子轶站起来,拿走他手里的花,自己捧着,“听不听答案?”
严修济看着他的眼睛,感觉那双偏淡的瞳孔好像在发光,又好像带着某种愉悦的笑意。不必语言,都能猜到背后的意思。
严修济也被感染得微微一笑:“你说吧。”
周子轶把茶几上的戒指盒拿起来,打开,然后把两枚戒指都拿了出来,还把其中一个分给严修济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