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左一右,挨着小孩儿跪下了。“拜见师尊。”
萧霁安偷偷转过头,瞄着余故渊,小声说道:“师尊对不起,我本来想给你做早饭的,没想到被发现了,反而害得你这么早被叫起来……”
萧霁安今天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洗漱一番,跟昨天那个“小破烂儿”判若两人,余故渊简直不敢认了,眼前这个小孩儿皮肤生得雪白,一双大眼睛又黑又亮,整个人漂亮得像从画里走出来一样。
哪里还有昨天那个小要饭的影子?只是还是一样的矮、瘦。
余故渊看这小孩儿眼圈有点红,长睫毛被什么湿润了,大度的安慰他:“没事别怕,我说过我要罩着你。”
“你要罩着谁?孽徒,还敢大言不惭!”
余故渊撇撇嘴,“师尊您老人家真是耳聪目明,我说话声音这么小,你也能听见……”
姚争渡长长地咳了一声。
余故渊看了他一眼,想起来他对自己的叮嘱,一下子不吭声了。
“我还没老呢,你觉得我管不住你了?自己翅膀还没硬,就慌着收徒,你拿什么教导人家孩子?教他怎么逃避修炼,教他怎么上山掏鸟吗?”
余故渊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反驳师尊的话,只好不言语,低着头承受师尊的训斥。他挨骂挨出了本事,任师尊如何口沫横飞,他自垂头悠然自得。
萧霁安忽然连叩三个头,“师祖,要骂就骂我吧,不关我师尊的事,是我求着他,让他收我为徒的。我是个要饭的,吃了上顿没下顿,哪天死在街上都没人管。师尊是看我可怜,才勉强把我带回来。我知道这里不是属于我的地方,我现在就走。求师祖别罚我师尊。”
余故渊心中一动,望着萧霁安小小的身影,抿紧了嘴唇,感动地想着:这小孩儿明明那么害怕,明显怕的都哭过了,却愿意为了自己,勇敢地承担所有的罪责,把过错都揽在他一个人身上。而自己……收他为徒只是想躲避修炼,有一个偷懒的理由……
姚争渡也看着萧无晴,心里想的却另一种内容:这个小孩儿不简单,听着是傻乎乎地把错往自己身上揽,又不着痕迹地说起自己的身世,想勾起师尊他老人家的恻隐之心……把这样心眼儿多的孩子放在自己心眼儿大的师弟身边,安全吗?
果然,老掌门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余故渊,“听着没?一个好孩子,就要毁在你手上了!”
短短的时间里,余故渊想了很多,仿佛走过了好几年的岁月——自己已经20岁,实在过了贪玩的年纪,要是再带着小孩儿一起玩,着实误人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