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无妨,就这样也比饭堂的冬瓜好吃。”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一顿饭吃了许久。萧无晴冷眼看着两人吃完饭,一声不吭地洗碗去了。
姚争渡低声耳语说:“你家小徒弟好像有点不开心,该不会不高兴我来蹭吃的吧?”
余故渊推他一下,“胡说,当然不是了。他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了,那脸儿一会儿阴,一会儿晴,是不是叛逆的时候到了。”
“我看像。”
厨房离几人吃饭的厅堂只隔着一面竹子编的墙,萧无晴洗碗的间隙,听到了两人头对头的低语。
咬了咬牙,装作没有听到。
实际上,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觉得像是得了什么病,只要一刻不注意,自己的目光都黏在师尊身上,别人也是这么在意自己师尊吗?
可是自己师尊并没有那样粘着师祖,还每天都在找借口躲开师祖抽查修炼……
他走了会神,回过神来的时候,厅堂的两人又换了其他的话题,他回头看了一眼,透过竹子皮编织墙的小孔,隐约瞧见自己师尊歪在师伯身上。
萧无晴心头一跳,手中的白瓷碗脱手摔碎在地上。
余故渊的声音传了过来,“霁安,怎么了?”
萧霁安强压下心中沸腾的不明情绪,蹲下捡起一块碎片,“对不起,师尊,我打碎了一只碗。”他攥着碎片,视线却情不自禁地又落在编织墙上,他看见余故渊终于从姚争渡怀里坐起来。
萧无晴连忙低下头,抢一样拾起碎碗。
余故渊走过来时,正巧看见萧无晴双手捧着一堆碎瓷,一串血珠顺着他雪白的手臂蜿蜒淌进了衣袖里。
“傻站着干什么?”余故渊夺下他手里的碎瓷放在一边,“手流血了不知道用水冲一冲?”